懒人,缘更

【杀乐】等风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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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ooc,小学生文笔,语病&别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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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生丸,当世最厉害的大妖怪,西国之主,西国所有臣民的守护者。这些年,他走着他的强者之路,过着平和的日子,尽着他的责任,等着一阵永远不会回来的风。

 

奈落死了,世间太平了,但总有一些新的妖不知死活前来挑衅,而爆碎牙是不会容许这样的冒犯。数十年间,死在妖刀爆碎牙下的精怪无数。

眼前拦路的是一蟒妖,对方显然有备而来,趁着他刚解决了北国熊妖受了伤想来报杀子之仇。交手途中,对方却且战且退,风带来了远处的湿气,他知道对方是想将他引至水边,最好放手,但西国之主杀生丸是不会后退的。

战至水边,对方退到水面,御水为刃,向他射来。杀生丸举起爆碎牙将水刃击落,其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,心神一丝不稳。新的水刃刺进他的胸口,深红的妖血滴落,在水面散开。他的妖气弥漫开来,那蟒妖在水刃中融入了妖毒。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,速战速决吧。他发力跳到蟒妖身侧,举起爆碎牙砍下妖尾,妖毒随着刀口弥散开来。蟒妖以自己为饵,以水为媒结起毒阵,而他胸间的伤口因阵法催动而迅速撕裂开来。

他踏着蟒背行至七寸处,用力蟒身砍去,蟒妖中刀倒下。妖毒在阵内四散开来,他需即刻脱身,但无坚不摧的爆碎牙却无法破开水壁。一筹莫展之际,一丝血气随风而来,灵光一闪,向血气所在之处斩去,水幕撕开一道裂口,杀生丸立时使用光之移动脱了身。

离开战场后,又向着西国飞了大半日,才在一处山洞停下。他靠在洞内岩壁上闭目养神半日,醒来已是星夜。走至洞外,四野静寂开阔,除了零星的蛙鸣蝉吟,再无别的动静。这静寂时分,他独自一人立于山间,静静感受微凉的晚风,心中一片沉静。

天亮后,他随即向西国行去。邪见如往常絮叨着为他安排沐浴疗养,细数着他离开后西国上下的大小事宜,告知着母亲犬夜叉及铃的近况。

无甚改变,一如往昔。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好,但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。在这漫长的岁月中,父亲是否也曾和他一般感到些许无趣?因而钟情于那位柔弱的公主?

 

短暂休整后,杀生丸终于坐在了西国宫室的御苑里,静静等风来。风轻轻来,绕过锦袍,撩起他银色长发,最后拂上他清冷英俊的面容,给他带来远处的讯息——馥郁的栀子香、年轻的小妖们商量着结伴远游、邪见仍旧对守卫不停地念叨着……他不是独自一人,他们就在他身边。旅途的疲惫与寂寞,就这样消失了。

久狸大将闯进了御苑,杀生丸微微皱了皱眉,在西国很少有人会在他休憩时闯进御苑打扰他。久狸单膝跪地向他行了大礼,言语歉疚:“属下该死,打扰大人休息,但请您救救内子。”

他微微一愣,他已经许久不曾用过天生牙。妖刀天生牙是父亲犬大将留给他的,盼他得慈悲心肠,救扶弱小。他因此与那孩子结缘,一同走过一段尚算有趣的旅程。只可惜一刀救百命的天生牙却没能留得住那缕无拘无束的风。那是他第一次领悟到何为慈悲之心,后也因此进入冥界习得“冥道残月破”。那年大战他将“冥道残月破”赠给了犬夜叉的铁碎牙后,天生牙又变回了原本的治愈之刀,便再不曾用过。大战过后,众人各自找到自己的归宿,那些许的怅然也随天生牙一并尘封。

那些旧事因久狸的请求一并浮上眼前,他才察觉原来他竟是如此在意。他叹了口气,敛了敛他的月白长袍,随久狸往不远处的偏殿而去。幸而久狸及时入宫求救,天生牙一刀而下,斩杀彼世使者数名,久狸夫人终得以安然无恙。稍许,久狸夫人转醒,久狸情难自禁越过他上前,一只手握住了发妻的手,轻声安慰道“没事了”,另一只手则轻轻理了理夫人略显凌乱的鬓发。

已然过了片刻,再没见到冥界使者,他确定此事已处理完,随即转身出去,将偏殿留给这对险些死别的夫妻叙话。殿外较之室内稍显闷热,适时一阵清风拂面带走了心间的沉郁。一片梧桐叶随风而至,他伸出手接住这飘然而来的落叶,原来秋天已在不知不觉间来到。

 

岁月流转,杀生丸已然是当世最厉害的大妖怪之一,早已无需战绩来证明。近年来,他甚少远行,就守在西国,静候前来挑战的后辈和意欲复仇的旧敌。

作为西国的主人,他遵从母命迎娶了豹猫族的公主(玉泉)永姬为妻,并有长女菊理,长子早云。菊理沉着冷静,早云天真活泼,都是极好的孩子。永姬和他的母亲大人一样都是识大体知轻重的奇女子,她与他虽隔着豹猫族与神犬族的血债,但却同样祈望两族和平。他们是最适合的人。

御苑里枫叶飘红,桂子香浸满整个王宫,菊理带着早云在放风筝,永姬与他在亭中饮茶,澄澈的茶汤配着清爽的点心。这样平和的日子是人间莫大的幸福。凉爽的秋风穿过纱幔,拂过他的手,不做停留,继续向远方行去。

 

更深露众,杀生丸自浅眠中醒来,屋外风声萧萧。他推开窗,风便一个劲的挤进洋溢着暖意的内室,他的神思更加清明些。借着云后秋月的微弱光芒,他看到屋外的梧桐叶已经落尽了。暖炉中红炭的迸溅声打断了他的失神。他将窗关上,在炉边烤暖了已经满是寒意的身体,然后轻轻回到榻上,在永姬轻微的呼吸声中再次睡去。

迷蒙之间,他行至一片花海,远处着赤色和服的女子低头失神。他紧了紧手中的天生牙,稍显急切地走上前去。的确是她,她抬起头,血色曈眸不复初见的狡黠满布迷茫,却仍旧扯起红唇对他微微一笑。然后,她一点点散开化作一阵风,带着原野上花瓣向远方飞舞而去。他独立原处,等风归来。

再次醒来,他呼吸急促,心跳紊乱。他躺在床上,用念力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。他想起多年前的旧事,想起他年轻时的历练和故人,还想到她。

她叫神乐,是妖怪奈落的分身之一,却时时刻刻想着杀死奈落重得自由。她因此寻上他,他看她弱小告诫她不要自寻死路。她不曾放弃,最后奈落将她的心还给了她,却也杀了她。他没有能救得了她,就那样看着她化作一阵清风而去。后来的日子里,他也曾翻阅古籍,甚至去打搅清修的母亲。最终,母亲只是告诉他,天生牙能治愈万灵,是因斩杀冥使而将其灵魂留于此界,若他不曾见到冥使,则是无有灵魂或者灵魂粉碎。他知粉碎灵魂需极强的妖力和极高深的冥道修为,奈落没有这样的实力。所以她是一个傀儡,一个没有灵魂的壳子。她得到自由的时刻就是她死去之时,但她一生追寻的就只是自由,所以即使他握有天生牙也注定救不了她。

她是奈落的分身,是个连灵魂都没有的傀儡。即使如此,他大概还是对傀儡上那一丝追寻自由的执念动过心。他有些庆幸她是一阵风,因为风无处不在,无时不在。她虽然离去,却又仿佛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。他也知道他等的那阵风早已远去,并且永远不会再回来。

天快亮了,风已走远。又是一天,还有些许事务等着他去处理,而他等的那阵风不会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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